10/25 QQ空間

總算回來了

 

10/26 plurk

填坑填到抓狂的時候就會賴著某些社交平台不放

 

10/30 plurk

從頭痛想睡到稍微回血5%左右

其實還是茫然的,寫一篇廢文不夠,還想寫第二篇;那些無論如何都處理不好的事情仍然看了頭痛

如果精神更好些,那就是暴躁+恐慌

精神耗弱到一定程度就會想做一些怪事

 

10/30 QQ空間

走進森林時埋下一顆種子,看它沉睡,於樹蔭下沉寂多年

倘若能留下一些念想,倘若驚蟄時刻有新綠竄出,木石再續前盟,落英再陳幽徑,而太守未至

大樹將傾,樹林做好準備,自荒蕪重新演替;而種子已不在那裡,細瘦的枝條淹沒在芒草叢中

----可託付給我的,原不是空空的蟬蛻,更不是一夕的芳華

----曾經磕破手指的硬殼,如今你消解在何處?

 

11/2 QQ空間

他生前總說,總有一天要回湘潭老家辦桌。

他的小說還在我書櫃裡積灰塵,我很久沒碰過了。

誰的故事不是故事呢?誰的小說不可以賞玩觀覽呢?

但總有一個人的故事是不一樣的,即使在翻騰挪移、不可捉摸的時間碎片裡。

找不到時間看,讓我很茫然。

瞧,我甚至連填自己坑的時間都沒有。

 

11/3 QQ空間

做了件怪事:把一直積灰塵的那部小說拿來自行朗讀了第一章開頭。

因為眼花、失憶、文盲等因素而誤讀,有;

扮演不出人物語氣導致聽不出分別,也有;

後續計畫,沒有。

(論沒睡飽硬要讀書還讀不進去會做什麼瘋狂事)

 

11/5 QQ空間

讀其文,想見其人。藉三分酒意,箸點江山,盤中大塊文章,飯顆不掩其狂。惟楚有才,海角天涯本色未改,典故信手拈來,作<大風引>

大風有隧,私家注曰:大風裡有個洞洞。生女酷愛大風,腦袋裡也有個洞洞。時過境遷,《中國風》五期而息,論著有陳腐者,有無稽者,而培風之意,鵬擊之願,死而不亡。

望未始有始者再起大風,故讀之。

 

11/6 lofter

記憶裡的場景離海的氣味並不遙遠。

時間是午後,區間車搖搖晃晃,咖噹咖噹輾過一個個鐵軌間隙。山景牛步,電線桿如飛飄移,滿車男女老少昏的昏,吵的吵,高談闊論的高談闊論,翻背包的翻背包。那時好像還沒有低頭族--有也是埋在書裡。我打著哈欠,旁邊老夫少妻黏黏膩膩。

花生殼被剝得乾乾淨淨,花生米握了一大把。「來,啊張嘴」

老小孩伸脖子。「嘎滋。」

不一會兒,「來啊」

老小孩一臉開心,雖然外人大概看不出來。「喀滋。」

小鳥餵食秀顯然吸引了不少乘客注意,他們需不需要可魯,我看不出來。

我嘛......

OO(小名疊字),要不要吃?」

「不要。」看就飽了,不管窗內還是窗外。幾百種綠的繽紛熱鬧對我是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你們吃。」

......欸等等,媽媽你有在吃嗎。

最後一袋子花生殼當然由我來丟,回到家,有人又要拿這些花生米當藉口,再開一瓶高粱,邊喝邊說:有罪,有罪!

餵食秀的十幾年前,他流亡異鄉,她出國留學,前房東與前房客意外重逢,有了我以後公證結婚,再飛越大洋,心甘情願把自己埋進一段逐漸消逝的歷史,一個越來越小的圈子。做飯,洗衣,家務嫻熟;頭髮花白,稀疏,打上領帶出門,依舊怒目含悲,硬骨自帶罡風,越鋒利的刀越深深藏在鞘中。我說他帥哥從不是諂媚,他一直都是,只是對我效果不怎麼樣。

不多久,為了追逐滿眼爭奇鬥艷的綠,我拖著行李搭著火車南行。陌生的土地、陌生的海風、陌生的口音,崎嶇蜿蜒、我怎麼趕也趕不上的山路,怎麼呼喚都傳達不到的心上人。台北的家,書架高頂天花板;頭一個書架、頭一部書就是二十五史。我沒有翻過,我想以後還有機會。

後來有沒有再見過花生米餵食秀現場,我不記得了。

 

11/7 QQ空間

來用用看長圖模式。

母上大人提議去六塊厝漁港紀念爸爸,我說好。

吹著海風,看著夕陽掉進海裡,看見雲燒得比橘紅大火球還亮,而後在幾秒內被地平線沒收一切刺痛肉眼的資格,殘火飄蕩在海面,溫度舒適宜人。

日光之下的世界,萬物快速發育也快速衰老。一道潺潺低唱自矮樹環繞處涌來,未曾預期,凜冽甘美,腳無拖鞋,不可褻玩。

這裡的浪沫鹹風日夜咆嘯,傳遞威嚴的命令,叫所有近岸植株屈身彎腰,匍伏前進;不從的,已白化成花圃中央孤立的電線桿。人挨著浪,立起釣竿;狗甩著尾,在石灘各處撲騰跳躍。

他沒有來過這裡,他的心不在這裡。他眷戀的,在乎的,遙望的,都隱沒在無數浪花的另一端;而他已先行前往樂章的終點,就是大海所迴盪的壯麗樂章,那最後一個和弦。而日落之後,細細的弦月和那Gil-Estel閃耀高空,古老的光依舊折射而來,潤澤大地,像那凜冽的清泉注入汪洋,一路幽幽歌唱。

一個時代結束,地平線沒收了它。而另一個,正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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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生楚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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