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安石。
拗相公這篇遊記基本不敘景物,好似只是上山踩點,到此一遊,玩得不盡興,就刻意借題發揮來說些人生大道理。
我不太喜歡這樣寫遊記啊,感覺超空洞超矯情的。但說不定拗相公本人出去玩的時候是真的很認真很嚴肅的在思考這些事?真的對"花山"的舊名湮滅,後人以訛傳訛感到不滿;而且真的性格特異畫風清奇地(跟我一樣地)想往人跡罕至的地方鑽,結果沒鑽過癮覺得是自己太懶太容易放棄,壞壞,慚愧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傲相公啊,您老人家出去玩就好好玩嘛,為什麼要七彎十八拐繼續封閉在自己腦袋裡轉圈圈?想腦袋打結關在家裡讀書寫作不就好了嘛,爬個山還繼續困在自己的思維裡,不嫌累嘛?不覺得出來玩都沒有意義了嘛?人家讀經典散文就是想跟您們這些大手學學怎麼豪邁又風雅地敘景記事同時放飛自我,一點都不想撞見跟自己同類型(只是等級更高...)的自閉腦發作現場啊!
...好吧沒看清楚作者名字就啃下去是我的錯。王安石就是王安石。反省中。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蘇老頭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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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襃禪山亦謂之華山,唐浮圖慧襃始舍於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後名之曰襃禪。今所謂慧空禪院者,襃之廬冢也。距其院東五里,所謂華陽洞者,以其乃華山之陽名之也。距洞百餘步,有碑仆道,其文漫滅,獨其為文猶可識曰「花山」,今言華,如華實之華者,葢音謬也。其下平曠,有泉側出,而記遊者甚衆,所謂前洞也。由山以上五六里,有穴窈然,入之甚寒,問其深,則雖好遊者不能窮也,謂之後洞。
  余與四人擁火以入,入之愈深,其進愈難,而其見愈奇。有怠而欲出者,曰:「不出,火且盡。」遂與之俱出。
  葢予所至,比好遊者尚不能什一,然視其左右,來而記之者已少;葢其又深,則其至又加少矣。方是時,予之力尚足以入,火尚足以明也。既其出,則或咎其欲出者,而予亦悔其隨之,而不得極乎遊之樂也。
  於是予有歎焉,古人之觀於天地、山川、草木、蟲魚、鳥獸,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無不在也。夫夷以近,則遊者衆;險以遠,則至者少。而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遠,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隨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與力,而又不隨以怠,至於幽暗昏惑,而無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而不至,於人為可譏,而在己為有悔。盡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無悔矣。其孰能譏之乎?此予之所得也!
  予於仆碑,又以悲夫古書之不存。後世之謬其傳,而莫能名者,何可勝道也哉?此所以學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
  四人者:廬陵蕭君圭君玉;長樂王囘深父;予弟安國平父,安上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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